我国的超级耐药菌来自哪里?

生物谷 2010-11-11

  最近在我国检测出的“超级细菌”呈现出“来路不明,致病性不强”的特点,但“超级细菌”的真正威胁在于“耐药性”的传播,而非“致病力”的强弱。

  自8月11日《柳叶刀—感染》杂志披露英国、印度、巴基斯坦存在“超级细菌”以来,在不足三个月的时间内,“超级耐药菌”疫情已经在世界范围内流行。

  10月26日,我国发现三例“超级细菌”感染病例:在宁夏的两名新生儿和福建的一名老年死亡病例者身上,分别检测出了三株“超级耐药菌”。中国的感染病例没有“跨国医疗旅游”的经历,并且发现的“超级细菌”也属于人体的正常菌群或条件致病菌。这与此前国外报道的“超级细菌”感染病例明显不同。我国检测出的“超级细菌”虽然也携带“NDM-1”耐药基因,却呈现出“来路不明,致病性不强”的特点。

  我国的超级耐药菌来自哪里?低致病力的“超级细菌”是不是在临床上就没有危害呢?

  两个特点

  针对目前源自印度新德里的“超级细菌”,更为科学的称谓应该是“产NDM-1耐药细菌”,即携带有NDM-1基因,能够编码Ⅰ型新德里-金属β-内酰胺酶,对绝大多数抗生素(替加环素、多粘菌素除外)不再敏感的细菌。临床上多为使用碳青霉烯类抗生素治疗无效的大肠埃希菌和肺炎克雷伯菌等革兰氏阴性菌造成的感染。“超级细菌”(superbug),这种通俗的说法由来已久。它泛指临床上出现的多重耐药菌诸如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MRSA)、抗万古霉素肠球菌(VRE)、耐多药肺炎链球菌(MDRSP)、多重抗药性结核杆菌(MDR-TB),以及碳青霉烯酶肺炎克雷伯菌(KPC)等。与传统“超级细菌”相比,此次发现的“产NDM-1耐药细菌”,其耐药性已经不再是仅仅针对数种抗生素具有“多重耐药性”,而是对于绝大多数抗生素均不敏感,这被称为“泛耐药性”(pan-drugresistance)。

  此外,流行病学的研究表明,最初源自印度、巴基斯坦的NDM-1超级细菌,在短短数月时间,随着人口流动就已经蔓延至欧洲、美洲、大洋洲。“超级细菌”在全球范围内传播的速度超乎想象。可以说,NDM-1超级细菌的两个特点———“泛耐药性”和快速的“流行性”,是引起媒体关注、公众恐慌的主要原因。

  真正的威胁

  我国目前检出的三株“超级细菌”为屎肠球菌和鲍曼不动杆菌,前者为肠道正常菌,后者是条件致病菌。这与国外报道的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等“超级细菌”相比,临床上表现的致病力要小很多。而且无论是宁夏的新生儿,还是福建的死亡病例,都不能确定发病原因与这些“超级细菌”有必然联系。我国“超级细菌”的“低致病力”,似乎可以让人松一口气。

  细菌的“致病力”和“耐药性”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是患者面临的直接威胁,后者是临床上的潜在隐患。“超级细菌”所携带的NDM-1基因能够编码分解碳青霉烯抗生素的“新德里-金属β-内酰胺酶”。该基因本身没有致病能力,但是,临床上的病原菌若携带这种基因,则对绝大多数抗生素均不敏感,所引起的重症感染也就几乎无药可治。

  所以说,“超级细菌”的真正威胁在于“耐药性”的传播,而非“致病力”的强弱。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我国发现的两株携带NDM-1基因屎肠球菌属于革兰氏阳性菌,而此前报道的“超级细菌”如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多属革兰氏阴性菌。革兰氏阳性菌携带NDM-1基因在国际上还属首次发现。这表明,耐药质粒的传播范围之广已经超乎人们想象;抑或是,NDM-1耐药基因早已经在环境中普遍存在。

  近日,此前在《柳叶刀》上报道“超级细菌”的科学家TimothyWalsh,又在其最新的研究中发现:在新德里收集的一百多个下水道样品中,就在十余个样本中发现“产NDM-1耐药菌”,这表明,携带有耐药基因的质粒已经在环境中大量存在。除了此前广为人知的院内感染,社区感染将可能成为“超级细菌”传播的又一途径。

  深层次问题

  在我国已经检测出的三株“超级细菌”的患者中,无论是宁夏的新生儿,还是福建的死亡病例,都没有在海外就医的经历,也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接触过国外的“超级细菌”携带者。除了我国,在马来西亚也出现了类似的原发病例。

  这些超级细菌不是海外输入,那么它们来源在哪里呢?

  再进一步,为什么印度、巴基斯坦会成为“超级细菌”最先发现的地方,而不是别的地方?

  事实上,无论印度、巴基斯坦,还是中国、马来西亚,出现原发病例的国家都是人口众多、卫生条件较差的发展中国家。而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发展中国家的抗生素滥用现象尤为严重。除此之外,我国和印度还是目前世界上主要的抗生素原料药生产国。

  在发展中国家,卫生条件的恶劣,以及医疗设施的不足,使得大量低收入人群,不会选择到医院去看病,而是想当然地买些价格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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