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之死 [下](女学生不上班续集)

作者:包广杰  漯河市第二人民医院 2019-04-17

导读:女学生不上班,她到底干什么去了,她为什么想到了死,结局又如何?请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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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真的得了艾滋病,别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心情忧郁地过了好几天,直到她查看了男友的口腔,确定没有溃疡和牙龈出血,又逼着男友来检验科抽了一管血,确认HIV抗体阴性,才慢慢放下心来。


从此,她的恋爱镜头里,没有了接吻,不过,拉手、拥抱,还是可以的,她还振振有词地搬出了一套爱情理论:


爱一个人,首先爱的是她的灵魂

这最初的一吻, 

要留给你最该给的人

爱一个人,就要把最美妙的

留给你最爱的

和最爱你的

同你牵手

走进神圣殿堂的

那个晚上的人


她的坚守,她搬出的这套爱情理论,弄得男友好几次都悻悻而去。


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她竟然和他睡在了一起,发生了性关系。她坚守的这套爱情理论轰然倒塌,她感到委屈,同时也夹杂了一丝窃喜,她有了第一次,还是和骑兵一样英俊的人,她是喜欢男友的,她想把这一夜留给他们结婚的那天,想到真的要和他结婚那一天,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她英俊又体贴,但毕竟刚刚认识一个多月啊,她这就爱上了,不,是,喜欢,她胡思乱想,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她感到了饿,但她还是懒得起床。


手机的短信语音提示像两声清脆的门铃,一个是男友甜言蜜语的问候,一个是实习生群里要求下午到科室开会的通知,第一条让她有些高兴,第二条让她有些烦,今天没有请假,会不会挨批,批就批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窗外飘来一阵阵青椒炒肉的香味,肯定又是房东做饭了,房东做饭的时候,就听不到榆树上的鸟叫了,不知道它们这时候去跑哪儿去了。房东经常做这种菜,她似乎看到一大盘子青椒炒肉片在冒着热气,饥饿难耐,就起身穿衣,一坐起来,下体又隐隐发痛,她看到内裤有褐色的血块,不是来例假那种,她懊丧地去卫生间,放任淋浴冲洗她的身体,流水中混杂着些许泪水,直到她饿得头晕眼花,她才停止淋浴。擦洗完毕,穿上衣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无精打采地出门向楼下走去。


她在一家常去的小饭店,胡乱地吃了一碗面,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了室友黄珍珍,珍珍正与男朋友勾肩搭背地走着,珍珍是个开放型女孩子,男朋友谈了一大堆,她看若曦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放下男朋友的手,拉着若曦,边往回走边关切地问长问短。


这种事情哪能逃脱珍珍同学那双久经情场、锐利无比的双眼,回到若曦的房间不久,在她半哄半劝下,在懊丧、又有些羞涩,还有一种想倾诉的情绪支配下,若曦的情事很快就大白于珍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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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快结束的时候,学校开始组织学生实习。她们班一共11名同学在这个市级医院实习,她们四个关系还不错的女生就合租了一个三室一厅一卫的套房,王媛和曹莹莹合住一间,黄珍珍和赵若曦各自住一间。王媛和珍珍虽然都是农村考出来的学生,但王媛老实、性格内向,好像也谈过一个男朋友,但她近期正在准备专升本,除了认真实习,就是看书学习;珍珍性格外向,是个交际花,经常请假,不是痛经腹痛,就是感冒头晕,其实想和在其他医院调休的同学出去玩,请假理由是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是很让带教老师头痛的一个女生。曹莹莹是个漂亮的城市女孩子,阳光开朗,举手投足都是那么讨人喜欢,这让是从小县城走出来的若曦有些羡慕嫉妒恨,更让她羡慕嫉妒恨的是,尽管莹莹身边的帅哥如云,也谈过几个男朋友,但最近半年却闭门谢“男友”,一门心思考研,据说,还非常有希望,若曦也想考研,她脑中不笨,高考差几分就能上本科,但就是不能吃苦,老师家长都要她复读一年,她不肯,看着人家考研,她也跃跃欲试,却下不了决心,她从小被娇养掼了,吃不了苦。


所以,这三个女伴中,若曦和珍珍最能够说得话来。珍珍看若曦说出和男友做爱的事情后,还是一付郁郁寡欢的样子,就拍了拍若曦的肩膀说,乖,别这样,谁欠了你几千块钱似的,哪个女孩子都会有这一天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到科里开完会,和我们出去玩去,晚上,我家男友请我们吃麻辣烫…….

 

晚上,她俩和男友们玩得很晚才回来。王媛和曹莹莹那一间屋子还亮着灯,这两个女孩子正在挑灯夜读呢。若曦漱洗完毕,刚刚躺在被窝里,珍珍在门口边敲边叫,若曦,给我开开门。


若曦嘟囔着刚开了个门缝,珍珍就像一条水蛇一样挤了进来,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在若曦的床沿上,故作神秘地问道,乖,忘了问你了,你们戴套了吗?


什么戴套?若曦一下子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别装糊涂了,就是昨天晚上,你们干那事时,他戴避孕套了吗?


若曦脸红了一下,说,我想不起来了…..


别,别呀,好好想想……


没有戴套,弄不好会怀孕,还有传染病…..你不知道吗


珍珍本来还想说,还会得性病、艾滋病的,可看到若曦要哭出声的一张苦瓜脸,就没有再说出去。


珍珍走后,若曦翻来覆去一夜没有睡好,她对着手机,骂了男友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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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像几个小姑娘在吵架,小麻雀们一会儿在窗台跳跃,一会儿又飞到那颗老榆树上。


若曦躺在床上, 想坐起来,再看看小鸟,可她少气无力,床单上已经血迹斑斑了。


上次,和男友发生性关系,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几天,她感到食欲不振,还有些恶心,下体瘙痒,珍珍半真半假地说,可能是有喜了,她气急,让正在体液室实习的王媛偷出一个尿HCG试纸条,结果测试是两条红线,尿HCG阳性,她怀孕了!气愤,震惊!


这几天男友老见不到,不是说有事情,就是说出差去了,她真担心她在外面胡混,感染上艾滋病,虽然上次给他检测是阴性,但也不能百分之百排除啊,有潜伏期,窗口期,性伙伴多的,都是高危人群,她忧心忡忡,让莹莹给她抽了一管血,她做偷偷地用试纸条做了检测,结果是阳性,她脸色都吓白了,哆哆嗦嗦地央求免疫室的王老师给她进一步检测,王老师用酶法做出来是阴性,宽慰她没有事情的,并叮嘱她不要声张,不过,最好要定期复查。


去妇产科堕胎,她不好意思,她不想让认识她的人知道,珍珍陪着她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做完流产那天,男友失联,珍珍陪了她一会,


又去忙她的应酬去了,王媛和曹莹莹下班回来,就窝在房间里看书做题。

 

冷冷清清的房间,她想到了死,觉得活着特别没有意思,特别是女孩子,像她这样的女孩子。

 

她情绪时好是坏,上班时候恍恍惚惚,出了两次小差错,被带教老师批了两次,她愈发觉得没有意思。这天早上,她实在不想起床,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想起来妈妈,妈妈的手机没有人接,她扔掉了手机,伏在被子里,想哭却哭不出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枕头下的剪刀。

 

这把剪刀,是租房子时,从县城赶来的妈妈给她买的,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压到枕头边,可以防身。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打开剪刀,割向左手的手腕……..

 

房间里很静,窗外叽叽喳喳的鸟不知道飞哪去了,青椒炒肉的香味飘来,她好想再吃一盘子,她费力张了张嘴,手机响了起来,她听不清它在哪里,妈妈打来的吧,她想找到手机,可她没有力气起床,血把她身边的床单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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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感悟

 

这篇续集写了四个女学生(重点写第四个),原应珍惜,(王媛、曹莹莹、黄珍珍、赵若曦),仿《红楼梦》的原应叹息,(元春、迎春、惜春、探春),大观园的女孩子们,她们的命运原本是应该叹息的,我们现在的年轻女性、女学生,原本应该珍惜自己的青春年华,学习的宝贵时机,自己的身体和生命。

和平盛世,青春芳华,这个时期的女学生们不该有理由去叹息,珍惜,才是人生的上上签。

 

本来写这篇女学生不上班的动机是,借助检验科之手,来讽刺现在社会上仍然存在着的官僚主义作风,不深入调查研究的作风,瞎指挥的作风。但看着看着有些读者提问,说想要知道,女学生不上班到底干什么了?

 

这也引起我的思考,我三十年的工作经历中,直接带过多少学生,没有认真统计,粗略估算,大概也有上百人了吧,耳闻目睹过他们喜怒哀乐的故事。

 

在这里,虚构这个女学生的故事,主要动机是希望引起老师、家长对她们在实习阶段的生活状态(租房子的确有隐患)的关注,对她们情感的关注和婚恋观的正确引导,以及艾滋病的危害。

 

我想,这也是一个检验人的职责,也是一个带教老师的职责,一个具备写作经验的检验作家的良心和使命感。

 

因为作为一个检验人,我们知道艾滋病的危害,也知道了青少年学生甚至不是从医的家长对艾滋病的认识还很不够,很多家长只是以为自己的乖乖女、学习上进,结果到她们怀孕了甚至堕胎了,才大吃一惊,另外还有一部分不是很漂亮的或者自卑的“丑女”,他们就不会出事情了,其实不然。

 

在不时有传闻小学生开房、高中生书包里放避孕套的时代,如何给他们引导、教育,特别是关注艾滋病的危害,如何预防艾滋病等,相信读罢此文,会让一些家长和青少年们震惊的!


预防艾滋病等性传播性疾病,人人有责;引导青少年树立纯洁的恋爱观,意义重大!


欢迎转发此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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